演得好,既是观众对演员吴越的赞誉,也是对《扫黑风暴》中贺芸这个人物的评价。在刀尖上跳舞,行走于黑白之间,贺芸这个“两面人”藏得极深,直到剧情接近尾声,她的情绪才得以彻底释放。演贺芸一直要“收着”,吴越在采访中坦言“感觉很累”。
作为剧中为数不多的女官员,贺芸的出场颇为亮眼。她看起来一身正气,做事一丝不苟。《扫黑风暴》中近乎都是男性群像的激烈碰撞,贺芸却总挂着一张清冷的脸。即便是面对外甥女撞破自己隐藏十几年的真相,她依然能做到不惊不乍,在情绪爆发之前,冷静得像一块冰。贺芸是藏在深处的那颗棋子。“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物。”吴越坦言自己的性格有柔中带刚的一面,不像贺芸那样看起来冷冰冰,贺芸的色彩是灰色的,这是她为角色定下的人物基调。除了公安局副局长外,贺芸还有一层重要身份,就是大恶人孙兴的母亲,“但她是一个没有办法在外面做母亲的母亲”。因为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一步错,步步错,贺芸在害怕与纠结中坠入深渊。在吴越看来,“由于故事合理,所以顺着剧本、人物、对手戏演员的配合,找到她的主要颜色并不是很难。”作为局外人,观众对“戏精”贺芸呈现出的多面性津津乐道,这份多面性却给演员带来挑战。吴越将贺芸比喻成脚踏黑白两条船的舵手,要左右兼顾。“她的大部分戏都要求不动声色,回回要绷住,表演要诚实。”因为很少有释放的机会,所以演起来她感觉特别累。
贺芸与孙兴的母子关系,是剧中最大的矛盾冲突,该剧的“血雨腥风”多是围绕这条脉络展开。吴越思考最多的地方,就是如何处理贺芸与儿子孙兴的人物关系。孙兴给贺芸过生日是一场重头戏,黄希险些被灭口,孙兴被贺芸赶走后,贺芸向黄希坦白。这个三人对峙的场面,需要演员施展出非常高的专业水平,吴越将贺芸处于精神崩溃边缘却又拼命克制的状态展现了出来。在这场戏中,贺芸的心理活动相当复杂,吴越处理得也富有层次。“她既有恨,又有疼惜,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在面对被黄希撞破的情况下,贺芸要想办法保护黄希,又要想办法弥补事件产生的后果,这时,她的主动性是相当强的。”如果说贺芸和孙兴的初次相遇揭开了黑势力的冰山一角,警方抓孙兴那场戏则把全剧推向高潮,那场戏也给吴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回忆说,抓孙兴那场戏是去年12月熬大夜拍的,彼时北京寒风刺骨,一直拍到早上六点多才结束,“当时我的身体已经不听指挥了。”吴越说,那天晚上坚持得很辛苦,也希望剪辑出来的效果能尽如人意,对得起大家。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出道至今,吴越从没停止过演戏的脚步,演技备受肯定。吴越在挑选角色时,坦言最在乎的是编剧、导演、制作以及对手戏演员,不太在意戏份大小。她喜欢写微博,“所思所想会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也仅代表自己的‘自以为是’。”文字之间透露着舒展与自在。 程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