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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中国从前的样子讲给年轻人听

——访电视剧《人世间》原著梁晓声

  5年时光,梁晓声用手中的笔,写下了115万字的《人世间》,写出了中国老百姓几十年里的生活变化。《人世间》用细腻的笔触,循着周姓人家的命运轨迹,在50年新旧嬗变的时代进程中书写了跌宕壮阔的人民史诗。2019年,《人世间》荣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2021年,荣获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人世间》为什么会叫“人世间”?梁晓声说过自己创作的心路历程:“我想将从前的事讲给年轻人听,让他们知道从前的中国是什么样子”,还有,“向40多年来在中国改革开放中添砖加瓦的各类人物致敬。” 

  电视剧《人世间》中的人物,很多都有“原型”。主人公周秉昆的工作单位是酱油厂,实际上,梁晓声的弟弟,曾经就是酱油厂的工人。“每次回家探亲,我都会看到我的小弟弟和工友们之间的情谊。当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果以后有精力,我一定要用笔把他们的感情记录下来。”小说以工人群体为原型,也算是圆了梁晓声的夙愿。 

  《人世间》有个“彩蛋”,梁晓声在剧中客串了一个法官,这是他首当“演员”。这场戏,起初梁晓声是拒绝的,虽然只有两句台词、几个简单手势。“我说绝对不可能,这是一个专业,不是谁都可以演的。”在导演李路的恳请下,梁晓声最终“妥协”了,把第一次“触电”给了《人世间》。那天晚上,梁晓声几乎一夜没睡,反复在心里琢磨拍摄的事。梁晓声的一场戏,足足拍了一天。拍摄时,当他直视雷佳音饰演的周秉昆,感觉亲笔写下的主角,终于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虽然我知道在演戏,但一看到周秉昆的样子,想到他的命运,我感觉面前已经不是小说中那个虚拟的人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哭了3次,但是怎么还有眼泪呢?”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梁晓声依然坚持用纸笔写作。“我打字太慢了,会导致思维中断,有种烦躁感。这时我就又拿过来纸和笔,一拿起笔,心就静了,那种习惯性就来了。纸笔对我来说就是心到手到。”如今,即便是和《人世间》的导演李路交流一些观剧后的感想,梁晓声也会先用铅笔写在纸上,然后再用手机拍下来传给李路。既保留自己的写作、沟通方式,作品又能走入年轻人的心中。梁晓声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生活中有很多年轻的朋友,二是他在写作时主体倾向一直是年轻人。“我愿意表现中国年轻人,表达我对于年轻人的敬意。他们很有担当,眼见着他们成熟。”梁晓声写了很多他发自内心喜欢的青年,某种程度上,这些人物都是梁晓声年轻时想要成为的样子。“我觉得我还是没有成为想要的样子,但我希望把我的愿望附加在他们身上。第一他们是善良的,第二他们充满正义感。”  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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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电视剧《人世间》原著梁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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