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12点20分,中国男足亚运队离开位于佛山市三水区的驻地,随后乘坐北京时间下午3点35分的南航航班启程离开广州市,飞赴阿联酋迪拜进行拉练、热身。球队出发前一晚,作为中国男足新任主帅主要候选人,现任中国男足亚运队塞尔维亚籍主帅扬科维奇在有关“国足选帅”工作会进行期间,接受了徐根宝、沈祥福等中国足协技术委员会教练专家成员的集体面试。扬科维奇的执教能力最终得到了专家组比较一致的认可。
用一句时下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不出意外的话”,现任男足亚运队主教练的扬科维奇大概率会出任中国男足国家队主教练一职。
“一周有六天是全天练”
虽然到目前为止,扬科维奇能否最终接下中国男足国家队主教练的重担还没有定论,但是在时间紧任务重而且又没有其他更合适人选的情况下,曾经以混编国家队主教练身份带队出征东亚杯赛的扬科维奇,或许是最符合或者说最接近中国足协选帅标准的一个——按照最新的说法,作为国足新帅候选人,扬科维奇已经通过了中国足协技术委员会教练专家组的“面试”,他的执教能力和执教理念得到了专家组比较一致的认可,出任国足新帅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不管是跟着扬科维奇练了几年的“老将”,还是汪海健、张威这样的“新人”,刚刚结束的佛山集训,“挺累的”成了男足亚运队球员的“共识”。
“训练节奏很紧,一周有六天是一天两练,只有周日可以休息一个下午,每堂训练课的节奏也很紧,说实话挺累的。”队员们的“心有余悸”,到了男足亚运会领队童杰的眼里,不过是扬科维奇的“常规操作”。“我们队这次佛山集训总共为期10天,其中前七天是体能训练和军训,上午体能跑一万米,下午是军训,最后三天则是体能结合技战术和定位球训练,帮助队员尽快调整,从身体和精神两个方面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好准备。”
去年年底召开的国家队备战战略工作会议上,中国足协向各级国家队明确提出了“从严管理,从难训练”的要求,同时为各队训练及体能储备设定了严格的指标,把“跑不死”作为最基础的一个目标,全面提升队员的意志品质和战斗力。
事实上,即便没有中国足协的要求,对于体能一向重视的扬科维奇,也绝不会“放过”球员的。“第一次见到扬科维奇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苦头吃了,”从当年国青队跟着扬科维奇一路走过来的一名男足亚运队球员回忆起几年前的经历时,依然记忆犹新:“跟其他队友聊起来的时候大家感觉都差不多,一个能把身材保持这么好的教练,对体能要求一定很高。”
在扬科维奇的手下,被练到抽筋只能算是“小CASE”,被队员戏称为“狠人”的塞尔维亚人,他的“狠”,显然不仅仅停留在身体训练方面,精气神上的“狠”同样也是他要求队员必须做到的。去年东亚杯赛,在对手整体实力明显高出一筹,并且队员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情况下,对以U23队员为主且没有时间磨合的国足选拔队来讲,避免被“打花”显然是最为现实的目标,但扬科维奇显然不这么认为:“对手很强,对我们是个很大考验,但我们想要变得更好,就必须跟强队过招,所以我们很有比赛的动力。我们不会过多关注对手,要以自己为主,不管对手是谁,我们遵守我们自己的打法,希望打出自己的风格和特点。我们对比赛的准备会很精准,每个队员都会有攻防两端的任务,每个队员上场都要倾尽全力,不管韩国、日本派出什么样的阵容,我们不在乎,我们在乎我们自己。”
“他的身体力行,球员都非常认可”
2月13日,当扬科维奇带着他的亚运会中国国家队在佛山与一支中甲升班马厮杀的时候,同一座城市的另外一处,决定这名塞尔维亚籍主教练的前途和命运,或者说,决定中国男足国家队未来一段时间前途和命运的一场会议,也在同时进行着,扬科维奇作为李霄鹏之后的国家队主教练人选被重点讨论。
扬科维奇的激情,跟随他参加过“迪拜杯”和“东亚杯”两项比赛的队员,有着更加深刻的记忆,尤其是在球队处于困境甚至逆境的时候。“2022年初在迪拜,当时的这支亚运队首战不敌阿联酋U23,扬科维奇主教练赛后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以及随后进行的阵容打法上的调整,让中国队在第二场比赛中大胜泰国队。”在一位圈内人士看来,去年年中的东亚杯赛,扬科维奇同样展现出了调动球员情绪的能力:“第一场输给韩国队后,第二场逼平了主场作战的日本队,收获一场平局的同时,也让12强赛早早出局的中国足球,从日本这个强大的对手身上收获了信心,从这一点来讲,一个不惧怕韩日这些对手的主教练,正是目前的中国队所需要的。”
充满激情的同时,扬科维奇对于各种细节的把控,同样赢得了队员们的认可。在佛山训练的这段时间里,扬科维奇对于技战术方面抠得非常细致,不管是伤愈回归的朱辰杰,还是汪海健和张威这样真正意义上的新人,都“享受”过叫停训练单独辅导的“小灶”,为的就是让他们更快地掌握亚运队的打法要求以及战术理念,在最短的时间内融入到全队当中。
在扬科维奇看来,“身教”显然比单纯的“言传”更有说服力。男足亚运队集训期间,不管训练还是日常生活,只要是球队的集体活动,包括到餐厅吃饭,扬科维奇都会比球员更早地出现在餐厅门口等待球员。晚餐之后,他通常都会跟教练组成员一道开会,安排接下来的相关工作,不留任何“死角”。用一位队内人士的话说,就是“正因为扬科维奇的身体力行,球员对他也非常认可,同时也是这支球队在比赛中能够展现出顽强斗志的原因所在”。
一肩挑的情况
大概率不会出现
可以肯定,即便扬科维奇最终能成为中国男足国家队新的主教练,但短时间内,他的角色依然会是男足亚运队的主教练,依然会带队完成接下来的阿联酋拉练以及3月下旬与新西兰国奥队的热身赛,至于外界担心的国家队与男足亚运队两支球队主教练一肩挑的情况,大概率不会出现。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扬科维奇能否最终成为国足新帅还需严格的程序审核,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扬科维奇确认接手国足,中国足协不会安排扬科维奇身兼二职,而是让他专心带国家队,男足亚运队的工作由新的主教练来完成。
对扬科维奇来讲,如果真的能够出任中国男足国家队主教练,整个“上位”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2022年上半年,结束了12强赛征程的中国男足国家队在回到国内之后,从中国足协到主教练李霄鹏都进入了“静默”状态,而且受当时疫情以及防控政策的影响,球队无法与其他国家队进行热身,大半年的时间里,甚至没有组织过一次国家队的集训,选帅的问题也因此搁置了下来。随着新的世界杯预选赛周期的到来,为了全力配合中国男足国家队备战2026年世预赛亚洲区36强赛及2023年亚洲杯赛(预计2024年初举行),中国足协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便着手启动为球队物色新任外籍主帅的工作,扬科维奇便以候选人的身份,出现在了足协选帅组的视野之中,而带领混编国家队参加的东亚杯赛,更是被视为对他执教和临场指挥能力的“摸底考试”。
期间,中国足协先后与包括奎罗斯在内的多位世界名帅进行过接触,但是因为薪酬以及合作理念和执教目标等方面存在差异,选帅工作并不顺利。进入到2023年后,考虑到国足备战刻不容缓,中国足协最终决定内部挖潜,本着用熟不用生的原则,将目标重新锁定在目前或者曾经在中国执教过的外籍教练身上,扬科维奇便再次成为最热门的候选人。
为确保选帅工作能够顺利进行,中国足协特邀徐根宝、沈祥福、魏克兴等老资历技术委员会会员或教练专家作为选帅面试的主考官,同时邀请长春亚泰队主力陈洋以及广州队主帅郑智两位活跃在国内职业足坛一线执教舞台的中生代教练,共同参与此次选帅评议工作,而扬科维奇得到了评议组大多数成员的认可和支持。如果扬科维奇确认接手国足,中国足协将大概率选用其他外籍教练作为男足亚运队主帅,带队备战杭州亚运会。在国足选帅具体结果出来之前,扬科维奇仍以男足亚运队的工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