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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昌的桑梓密码

  朝天吼守卫忠魂,忠厚堂空忆白云。一根华表折射出徐永昌将军的家国情怀、民族大义。探访完他的家族墓地后,我们又辗转找寻他所生活过的故居,据资料记载,原李王庙街24号的樊家大院曾是徐永昌一家人生活居住过的地方。然而,时过境迁,故居早已改换新颜,最终我们在鼓楼西街附近处大致推测出这里便是曾经的樊家大院。时光回流,一段尘封的记忆即将开启。

  徐永昌虽家贫,但在五岁之时便在父亲的指导下读书认字,七岁时入塾受业熟读《四书》《五经》,奠定了良好的旧学基础。童年的生活虽困顿但有幸得到大同巡官樊荣的救助,当时徐氏一家人栖身于樊家大院多年,原李王庙街24号东耳房,这是徐永昌在大同居住过最久的一座院子,也是他离开大同前所住的地方,在这里徐永昌感受到了人世的温暖。曾经的文章中我们讲过成为孤儿的他,流落街头有幸被书记官徐椿龄收留,看似命运眷顾但实则却是因自身踏实勤俭。当时士兵初到大同,外出贪玩,书记官年岁已高,呼茶唤水,往往无人应声,徐永昌却任劳任怨,常为先生端茶倒水,这才有幸被收留,从此走上军旅之路。从军时更以“整洁自律”赢得长官厚爱,夏日徐永昌常于溪边浣衣晾晒,官长也常示范说:“徐永昌是发一套服装的马夫,却比你们发两套服装的兵整洁得多!”

  从军之后,虽远离故土,但桑梓情节难忘。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清廷命徐永昌所在部队镇压大同革命军。他因“不忍向父老乡亲开枪”,毅然拒绝参战,申请留京改任新兵营哨长。1932年大同县图书馆迁馆,徐永昌以省主席身份题辞祝贺,推动地方文教传承。晚年在他的日记中多次提及大同:“栖居在樊家大院的日子就如同‘乱世温情的灯塔’。”“每见塞北云起,便思兴国寺松涛。”

  思念终有回响。多年之后,命运的齿轮让两地的故人重逢相遇。2017年夏初徐永昌的嫡孙徐良治回大同寻根在兴国寺附近的华表前深深祭拜之后,80岁的樊荣孙女樊素娟突然到访,徐良治一声“樊家姑姑”的呼唤,让在场者无不动容,当时的东耳房旧居尚存。这场相遇让两人虽是初见但又显得亲切熟悉,他们相拥之时,故人与故人、故土与故乡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幼失怙侍,知民生之艰;樊院庇身,铭恩义之重;兴国修坟,践孝悌之道;拒战桑梓,守仁者初心。大同之地,是徐永昌幼年记忆中的精神原乡,更是他思想转变的重要之地,而如今鼓楼西街游人如织,孩童打闹嬉戏,白云幽幽之下,天空依旧湛蓝,街巷中仍流传着抗日名将徐永昌的传说……   

  王东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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