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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识善人”到“昙曜五窟”

  游山西,读历史;游云冈石窟,品北魏文化。连日来,各地游客来云冈石窟旅游的热情持续高涨。

  穿过景区入口,站在广场遥望一尊塑像,塑像是一位高僧,凡来云冈石窟旅游的游客都喜欢膜拜、仰望这位高僧,那坚毅的目光透射着一种文化力量。然后,精神焕发地步入景区开始游览。

  这位高僧叫昙曜。传说,云冈石窟的开凿,与他有关。

  北魏文成帝乘车出行,自己的马突然不受控制,一路狂奔,在一位出家人面前停下来,并咬住了他的衣服。陪同在文成帝左右的官宦,赶紧上前驱赶高僧,却被文成帝制止,他认为这是“马识善人”。随即文成帝将高僧请回宫内,商议佛教复兴大业。

  “马识善人”成就了昙曜,成就了一段石窟文明史,成就了北魏平城的恢弘地位。

  文成帝与昙曜的相遇,似乎是天意。文成帝拜昙曜为师,并封昙曜为“沙门统”,管理全国僧尼事务。公元460年,昙曜建议,在武周山南麓的幽静之地凿石开窟。也许经历了灭佛痛苦的昙曜相信,雕刻在山崖上的佛像坚不可摧,能承受未来岁月的风云变幻,与天地山川一样永久长存。

  现在,当游客漫步在第16窟至第20窟,“昙曜五窟”的空间艺术之美令人震撼。步入其中,游客想象着昙曜当时的“工作”状态,洞窟内的主佛与北魏皇帝的容貌相得益彰,昙曜还是明白文成帝的心思。

  从五窟五尊大佛到北魏开国五位皇帝,从道武帝到文成帝,“昙曜五窟”展现出的是包容万物的胸怀气魄,展露出的是中华文明几千年生生不息的文化密码。游客通过“昙曜五窟”的雄强与博大,感到了开放而包容的“大同气度”,读懂了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

  从公元460年到公元494年,从昙曜主持开窟到孝文帝迁都洛阳,皇家鸿篇巨制般的石窟开凿和造像活动戛然而止,似乎现在还有未完成的工程遗址。

  具有1500多年历史的云冈石窟承载着无数僧人的信仰,承载着千年以来一直被守护的那份静谧与悠远,承载着佛教中国化、中华文化与外来文明的兼容并蓄。让我们记住冰心的赞叹:“万亿化身,罗列满山,鬼斧神工,骇人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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