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对待生命一样去调查石窟

　　——忻州调查组纪实

　　忻州市位于山西省北中部，黄土高原东端，东部群山环抱，西部丘陵起伏，沟壑纵横，全市面积为25157.641平方千米，是山西省面积最大的市，也是石窟寺数量较多的市之一。忻州调查组共有6名队员，小组队员历经近两个月时间完成了33处石窟调查任务。

　　一、大雪封山，旗开得胜

　　陀罗山石窟是忻州调查组抵达的第一处石窟寺，原本可以乘车抵达山脚，但是由于刚刚下过雪，原本只需爬30分钟的山路，调查队员硬是爬了2个多小时。队伍中57岁的金永新膝盖有旧伤，他不愿意因自己的特殊情况耽误小组的调查进度，一直忍着疼痛登到山顶。到了山顶已近1点，饥肠辘辘的队员们草草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便立即投入到调查工作中。小组队员按照既定的流程，相互配合，各有分工，最终圆满完成了陀罗山石窟的调查任务，队员们脸上露出了微笑，踏着余晖，回到了车上，才渐渐感受到了疲惫。

　　忻州调查组队长范潇自2020年4月开始的大同市石窟寺预调查时就担任组长，当时他妻子刚刚怀了二胎，到2021年1月底基本上一半时间在野外，这段时间他妻子既要安心养胎，又要照顾不满2岁的儿子。他说，这段时间亏欠了家里太多，还好有父母帮忙照料，自己才能安心工作。等到他结束调查回到家时，妻子离预产期仅剩4天。

　　二、佛国圣境，无惧严寒

　　五台山是佛教寺院艺术的精华所在，忻州调查组调查的摩崖造像正是隐藏在这佛国圣境中。五台山海拔较高，有着特有的冬季气候，队员们顶着零下25度的气温，在丛林里寻找一处又一处造像，记录用的中性笔也被冻住，需要不断向笔头哈气才能继续书写。五台山的旅店多是自建房，回到驻地也不暖和，队员们夜里只能披着羽绒服，完成当天的内业整理任务。

　　三、披荆斩棘，彼此搀扶

　　青龙山脚下是新堡河与黄道川公路，天花洞石窟就位于青龙山半山腰，这里由于多年前佛像被盗凿破坏，当地人已鲜有人来，道路早已荒废，队员们只能自己寻找上山的路。程鹏患有恐高症，上山时腿一度抖得无法活动，好在范潇和孟令松都有多年野外工作经验，通过判断地形，仔细观察，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殿后，队员们在只有羊能通过的道路上彼此搀扶，终于到达了天花洞。比起队员赶路时的关山阻隔，被“锁”在深山里的“天花洞”，更像是被遗忘的文物宝藏，洞窟虽曾遭人盗窃，而仅存的雕刻依旧值得精研细思。

　　忻州调查组队员、地质专家金永新今年已57岁，参与了忻州组前期的调查工作，翻越了一座又一座高山，还经常带头走在最前面。他的膝盖有旧伤，现在还有少量积液，山路陡峭时膝盖疼痛难忍，回来要休息很久才能缓解。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参加后半段的调查工作，让他很是失落。

　　四、历经艰险，苦尽甘来

　　每一处石窟寺所在位置大多在深山老林之中，人迹罕至且周边没有餐馆，队员们下山之后，只能在车上用泡面裹腹，有时回到车上，暖壶里的水已经不再滚烫，即便如此，登山越岭后的队员依旧对仅有的泡面感觉温暖。

　　忻州调查组队员孟令松来自东北，是云冈忻州调查组的一名外援，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山西石窟调查的局外人，他比同组人年龄稍长，是队伍里的大哥，善于野外工作，很有经验。每次遇到比较难上的石窟，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确保大家都能上下才放心，需要扛重东西比如梯子的时候，他总是揽在自己肩上，让别的队员可以专注于自己脚下的路。

　　截至2021年1月31日，除去1处石窟寺因大雪封山无法调查外，忻州调查组用了近2个月时间，共计完成了33处石窟寺全部外业调查，圆满完成任务。

　　于寒冬腊月小年之时，原云冈石窟研究院石窟调查组历经两个多月时间，共完成106处石窟的田野调查，此次调查，收获颇丰，不仅为全国石窟寺的调查工作贡献了力量，更为下一步的文物保护、研究、规划、利用工作提供了一份可靠、详实的材料，为我国石窟寺文物的保护与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完）

　　总稿：闫宏彬、王家鑫

　　执笔：康敬亭、解华、范晓东、李敏、范潇、王家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