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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石窟寺保护利用典型案例——云冈石窟

法盖伟

  云冈石窟是我国三大石窟之一,位于山西省大同市城西十六公里的武州山南麓、十里河北岸。石窟依山开凿,东西绵延一公里,现存大小窟龛254个,主要洞窟45座,造像59000余尊,堪称中国佛教艺术的巅峰之作,代表了五世纪世界雕刻艺术的最高水平,是我国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世界文化遗产,首批国家5A级旅游景区。

  云冈石窟古称为武州山大石窟寺,开凿于北魏建都平城(今山西大同)时代,距今已有1500年之久。郦道元《水经注》描述其盛况云:“凿石开山,因岩结构,真容巨壮,世法所稀,山堂水殿,烟寺相望,林渊锦镜,缀目新眺”。与我国诸多石窟寺比较,云冈石窟最具西来样式,胡风胡韵最为浓郁,后期营造的石窟又引领了中华佛教艺术本土化、世俗化、民族化的新风尚,这在中华艺术宝库中是独一无二的。

  一是加强科学保护。2021年1月成立的云冈研究院,为省政府直属副厅级事业单位,归口省文物局管理,大同市政府负责日常管理。除管理云冈石窟外,研究院还对观音堂、吴官屯石窟、鲁班窑石窟3个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进行管理。先后组建了石质文物保护修复研究室、彩塑壁画保护研究室、数字化研究室、文化遗产监测中心、可移动文物修复室。学习敦煌研究院经验,还配套了相应的保护修复公司,实现理论研究与工程技术的齐头并进。近年来,陆续完成云冈石窟西部窟群顶部防水试验工程,五华洞(第9~13窟)岩体加固、彩塑壁画修复及保护性窟檐建设工程,有效改善了云冈石窟文物保存状态和保存环境。2015年以后,随着洞窟稳定、防水等工作的推进,主要针对石雕表面裂隙、起甲、空鼓、析盐等病害进行的日常保养成为常态,预防性保护、精细化维护成为工作重点。洞窟石雕表面劣化问题得到了有效治理,并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较为完善的技术流程和保养标准。

  二是加强科技运用。组织专业队伍,率先开展了大同市石窟寺及摩崖造像保存现状及病害调查,并逐步建立全省石窟文物信息平台。与浙江大学、北京建筑大学、武汉大学等联合,采用先进的三维激光扫描和3D打印技术,建立起数字云冈档案,成功完成第3、12、18窟等比例复制项目,第3窟在山东青岛永久展示,第18窟在北京建筑大学长期展出,第12窟在浙江大学开启巡游全国的“云冈艺术大展”。此外,还帮助五台山、天龙山石窟、悬空寺,以及故宫博物院、北京十三陵、杭州西湖风景区等单位进行文物保护修复和数字化采集工作。这些科技成果,开创了超大体量文物等大比例复制的世界先例。2021年5月23日,“山西省文化遗产保护院士科技创新中心”正式挂牌,标志着云冈石窟的保护研究工作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三是加强学术研究。深入挖掘云冈文化内涵,陆续出版了《云冈石窟编年史》《云冈石窟辞典》《平城丝路论文集》《云冈石窟典藏本》等20多部著作,编辑《云冈石窟研究院院刊》7期。特别是2019年,历时七年编撰出版了20卷本《云冈石窟全集》,系统介绍了云冈石窟所有洞窟雕刻,提出了大量新颖的学术观点,全面超越了上世纪50年代日本出版的16卷本《云冈石窟》,代表了“云冈学”研究的最新高度,标志着“云冈学”的正式确立。上述著作几乎涵盖了云冈研究的所有基础性方面,是夯实云冈学的最基本工作。此外,还与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山西大学、山西大同大学,以及全国八大美院等高校合作,积极开展北魏民族学、云冈图像学研究,加强对丝路文化与民族融合的研究,揭示北魏各民族多元文化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史实,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四是加强景区建设。不断增添景区文化,形成了云冈博物馆、美术馆、石兵美术馆、陈云岗雕塑馆、云冈院史馆、云冈书屋、孝义皮影木偶表演院、西天梵音乐舞表演等一系列景区文化项目,有效地延长了游客的逗留时间。同时,秉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在低碳节能、变废为宝方面勇于创新,利用废弃石材、石雕、木料和煤矿工厂淘汰机具等打造各式景观,消化固体废料约4万立方米,走出了一条节约型、可持续、有特色的发展之路,开创了世界文化遗产地生态环保的中国范例。景区扩建完成10年来,云冈游客量和收入每年都以10%以上的速度递增,游客由最初的50万人上升到2019年的198万人次;门票收入也由3000万元,上升到2019年的1.3亿元,实现了翻两番;游客在云冈的逗留时间,由过去不足1小时增加到3至4小时以上,有力地带动了大同市旅游经济的发展。在全国5A级景区网评中,2018年位列第25名,2019年上升至第9名,2020年跃居全国第3。

  五是加强对外交流。与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复旦大学、武汉大学、敦煌研究院、龙门石窟研究院、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等建立合作关系,在科学保护、学术研究、人才培养等方面开展全方位合作。与北京大学、山西大学、山西大同大学、省考古研究院加强合作研究,建立了教师、研究员互相任职机制,共建研究与实习基地,联合培养人才。与柬埔寨吴哥窟管理总局签署协议,建立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加强艺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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