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部分·展览二:山堂水殿,烟寺相望——2011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云冈石窟窟顶寺院遗址考古成果
云冈石窟曾两次获得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本展览即重点呈现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寺院遗址的考古成果及学术价值。窟顶寺院遗址考古重现了两处北魏至辽金时期的寺院遗址,是我国目前出土的规模最大、年代最早的石窟寺遗址,且遗址中的地穴式铸造井台、熔铁炉布局也是中国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为了解北魏云冈寺院的结构、布局和规模提供了新材料,并进一步确认了以云冈山顶寺院与山下石窟组合构成宗教信仰空间的新模式。
本展览以云冈窟顶建筑遗址考古成果为主要内容,分“ 云冈窟顶寺院遗址的发掘”、“北魏时期云冈石窟寺的建设”和“唐辽金对云冈的继续使用”三个部分,将考古成果作为窟顶寺庙形态复原想象的原点,结合历史文献、同时期其他遗址研究的交叉考证,尝试勾勒出云冈窟顶建筑曾经的景象,并对其历史上的演变进程进行说明。展览通过图文展板,辅以发掘实物,与观众一同踏上这趟探寻云冈窟顶建筑的穿越之旅,感受北魏云冈曾经的寺院生活场景。
云冈石窟所在的武州山是一座山顶宽广平坦的低矮“方山”。北魏时期,武州川自山南流淌而过,河道贴近山体,河北岸沟通两京的驿道便紧邻崖壁。在此开凿的云冈石窟,洞窟直接面向大道,空间并不宽敞。直到金代天会九年(1131年),因石窟与武州川距离太近,屡受洪水侵扰,差三千工匠向南改拨河道,才改变了窟前空间局促的局面。
据文献记载,云冈石窟的开创者昙曜在主持开窟时,曾“住恒安石窟(即云冈石窟)通乐寺”,并在此进行禅修、译经等活动,又有“东头僧寺,恒供千人”。
第一单元:云冈窟顶寺院遗址的发掘
自北魏时期至金代改拨河道前,由于武州川与云冈石窟所在山体距离很近,窟前并没有可以用来建造寺院的空间;而洞窟直面岸北驿路,开放且嘈杂,也并非理想的居住和禅修之所。想要探索寺院的踪迹,只能在石窟之外的空间寻找。云冈石窟上方的武州山顶,宽广平坦,靠近石窟,却又相对独立,是适合建造寺院的场所,这里很早便引起了学者的注意。
19世纪40年代,日本学者首先在云冈窟顶开展了小规模考古工作,发现了北魏和辽代的遗物与建筑遗迹。1993年,云冈石窟在配合“八·五”保护维修工程开展窟前遗址发掘期间于东部窟群山顶发现一座北魏塔基。
2010-2011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云冈石窟研究院、大同市考古研究所联合在云冈窟顶一区和二区开展了连续两年的大规模发掘,发现两处北魏至辽金的佛教寺院遗址,被评为2011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云冈石窟山顶寺院的面貌逐渐被后人揭开。
窟顶西区北魏寺院遗址位于第39窟至45窟上方,这是一座以塔为中心的塔院式寺院建筑遗迹。在发掘区南部有一座边长约14米的方形塔基,在塔基东、北、西三面均发现廊房遗址共20间,均为前廊后室。廊房有单间与套房,部分房间内有土炕、灶坑和烟道。在建筑群西南角还有两个窑址,其内尚存烧制扭曲的瓦当和板瓦。出土遗物以北魏时期的建筑材料为主,此外还有少量佛教石刻和日用器物残件。
窟顶二区北魏辽金寺院遗址位于第5、6窟上方,发掘区南部为一北魏至辽金时期的塔基遗址。塔基中部是北魏遗迹,四周有回廊,其外则包以辽金时期扩建的八边形塔基。发掘区北部则是一处辽金时期的铸造工场遗迹。发现了地穴式铸造井台和30座熔铁炉。熔铁炉环绕于铸造井台周围,一头有鼓风口和安装固定风箱的遗迹,炉内有铁渣、坩埚碎片等,是我国最早的地穴式铸造井台。出土遗物中,北魏时期多为建筑构件,辽金时期除建筑构件外,还出土了多样日用器物,另有少量唐代瓷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