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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气“书”话

韩府

  大寒

  气温虽然时高时低,但总的趋势则一定是向低的,从街头行人们的装束也能得出: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从节气上说,1月20日就是“大寒”了。《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在解释小寒时说,“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元·吴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所以,在“大寒”下这部书只写:“大寒,十二月中。解见前。”(同上)这就是说,在“小寒”条目下已经解释过了。

  “初候,鸡乳育也。马氏曰,鸡,木畜,丽于阳而有形,故乳在立春节也。”(同上)说鸡是木畜,这是中国古代五行学说对鸡的归类。春天是木开始生发的季节,所以鸡在这个季节开始孵化后代。“二候,征鸟厉疾。征,伐也,杀伐之鸟,乃鹰隼之属。至此而猛厉迅疾也。”(同上)此时,鹰隼之类的具有攻击性的猛禽开始变得身手敏捷。“三候,水泽腹坚。阳气未达,东风未至,故水泽正结而坚。陈氏曰,冰之初凝,水面而已,至此则彻上下皆凝,故云腹坚,腹犹内也。”(同上)这是说河流这时才真正冻实了,之前只是表面坚硬而已,到此时连河的内部——腹也冻上了。由此可见,此时大地的温度降到最低阶段。

  气温达到最低,对于人类尤其是古代生活水平较低时代的人们来说,这一节气一定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间段。所以,古代的诗人们也一定会反映在诗词等文学作品中。最不能忽略的是元稹的大作:

  大寒(十二月中)

  唐·元稹

  腊酒自盈樽,金炉兽炭温。

  大寒宜近火,无事莫开门。

  冬与春交替,星周月讵存?

  明朝换新律,梅柳待阳春。

  因为时在腊月,所以所酿之酒即名“腊酒”,“兽炭”是古人把炭制成兽的形状。“宜近火”和“不开门”显然都是含蓄地说天冷。末句则是说,很快就要用新一年的律历了,梅花和杨柳也在盼望春天的到来。

  所书两幅大篆“大寒”均多取圆笔,横式的镜框,“大”字取周早期的大祝鼎的写法,小臣缶鼎写法也与此相近,实际上一直可上溯到甲骨文时代;“寒”字取戊匜的写法。竖式的挂轴,“大”取战国越王大子矛的写法;“寒”为求变化,取《汗简》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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