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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与实践结合出真知

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张春秀
学员们在洞窟中学习绘图
学员运用数字技术进行测量
学员在洞窟前采集资料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在云冈的日子短暂而充实。回首一月有余的培训,从怯懦、稚嫩到从容、熟稔,这一切都离不开为此付出的老师、助教,以及同学的帮助。这段学习生活是认知不断更新的历程,对于石窟保护工作的基础认识和工作流程不断地清晰,加上与来自不同工作单位、有着不同学科背景的同学们的交流,让我产生了更多对工作的思考与拓展。

  今年7月26日,我们从天南海北聚集到古城大同,来到了“真容巨壮,世法所希”的云冈石窟。初见云冈,窟群依山开凿,东西绵延1公里,“山堂水殿,烟寺相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全方位地观看这些洞窟,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体验。

  7月27日至8月6日,我们开始了此次培训的第一阶段课程,这一阶段的内容主要是石窟寺考古基础理论。云冈研究院党委书记张焯为我们介绍了东方佛教第一圣地云冈石窟的历史及其艺术;杭侃院长以小见大,从一张素描讲起,为我们详尽讲解了石窟造像的题材、类型和样式。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的彭明浩教授以其博士论文作为底本,从建筑的角度教会我们如何观察石窟寺窟面和窟前遗迹,如何调查与记录石窟寺洞窟窟型与龛像关系;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何利群老师则为我们详细解读了《中国石窟寺考古中长期计划(2020-2025)》,让我们从宏观角度认识到石窟寺作为重要文化遗迹在阐释历史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李崇峰老师引经据典,系统梳理了中国石窟寺的发展脉络及各种类型和特征;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的李志荣老师为我们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数字化技术在石窟寺考古中的最新应用成果。这些讲授像一场知识的盛宴,令人眼界大开,让我们对佛教美术、石窟寺考古、佛教史等方面的知识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课程第二阶段,开始逐渐进入实践部分。我们开始实地走进洞窟,更加细致地观察、绘制石窟的外立面、平面、窟顶等,并做了相关的文字记录。铅笔削了无数遍,橡皮磨了一层又一层,从最初在脚手架上颤颤巍巍地爬上爬下,到最后驾轻就熟如履平地,洞窟的外立面图、平面图、内壁展开图、窟顶图,一一在我们笔下呈现出来。大到整个崖面的洞窟分布、窟龛之间的关系,小到每一条裂缝、每一处衣褶的表现,都需要细致认真的观察和辨别。作为从未做过石窟寺相关工作的新人,我在绘图过程中也遇到了很多问题,譬如如何在有限的画纸上表现更多更重要的信息?如何将龛窟之间的各种关系表现在图纸上?佛衣上的翻领如何表现?自己所绘的图,最大问题就是比例没有掌握好,导致很多信息无法传达出来。针对这些问题,杭侃院长、彭明浩老师亲自在洞窟为我们一一解答,拿起铅笔、尺子和线坠,借助一盏灯光,教我们一笔笔勾勒,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

  8月16日至26日,培训进行到第三个阶段——数字化实训。这一阶段的课程主要由云冈研究院数字化团队授课,内容包括数字近景摄影测量技术、手持三维激光扫描技术、地面三维激光扫描、测量控制网与全站仪使用、无人机倾斜摄影测量技术、数字考古绘图等,内容全面丰富。以往的数字化工作给人的感觉是枯燥且难懂的,但各位老师的讲解生动易学。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些老师虽然都很年轻,但他们非常专业,非常有耐心,一遍遍的讲解,一次次陪我们在实验室完成作业,帮我们解决软件、设备、技术等问题。我意识到:数字化作为一种技术手段,虽然能在很大程度上为工作提供便利,但还是需要人来把握控制,而不能对其依赖和被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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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图案在云冈(上)
~~~付 洁
~~~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张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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