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崔莉英
6月下旬,市委统战部组织我市文史学者、长城专家赴内蒙古考察调研,在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参观了盛乐博物馆,考察了盛乐古城遗址,在考量鲜卑历史发展以及北魏民族融合方面,马志强认为,拓跋鲜卑族有相当一段时间,许多重大政治军事活动都在盛乐至平城这一区域进行,盛乐到平城是鲜卑拓跋活动的核心区域,盛乐时期,平城作为拓跋鲜卑的前沿阵地和桥头堡,方便南下出击,也利于鲜卑族与汉族的融合。迁都平城后,盛乐成为大后方,主要承担着保障战略物资的储备和供应的重大职责,盛乐、平城各司其职、各尽所能。
马志强说,曹魏甘露三年 (258) ,拓跋鲜卑 “迁于定襄之盛乐”,逐步形成了以盛乐为中心的统治区域,一直以来过着游牧生活的鲜卑族开始有了定居的都城,从出土文物和历史文献看得出,整个盛乐时期,拓跋鲜卑人依旧保持着逐水草迁徙的游牧生活,社会制度是部落联盟国家开始向早期封建社会过渡。西晋永嘉六年(312),拓跋族开始青睐平城,拓跋猗卢“城盛乐以为北都,修故平城以为南都”,加强了盛乐和平城两地的密切联系。
拓跋鲜卑族在盛乐时期,完成了鲜卑民族认同、部落联盟国家制度向早期封建社会制度过渡认同,这些为他们进入平城以后进一步发展提供了雄厚的阶级基础、制度基础和经济文化基础。但在盛乐时期是游牧政权的行国,天兴元年(398年),拓跋珪迁都平城,改国号魏,史称北魏,成为了封建帝国,实现了鲜卑民族史上的历史性突破。盛乐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实践,为平城时期的综合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平城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取得的成就,则是对盛乐发展的继承和进一步升华。
马志强认为,拓跋鲜卑民族经历了一个从大兴安岭到北部草原向与内地接壤的盛乐迁徙,然后进一步进入内地边陲重地平城,最后进入中原腹地洛阳的过程,其迁徙方向是越来越接近中原,直至进入中原。这条曲折的迁徙之路,随着其地域位置的改变,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以及政治、经济、文化都在发生改变,这种改变也给中原汉族输入北方游牧民族的强悍和奋发向上的因子,为中华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增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也使北魏王朝成为走向大唐盛世的奠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