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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命运的温情书写

  女性情感电影《关于我妈的一切》初上映,就被贴上了“催泪炸弹”“不哭不要钱”的标签,但在标签以外,我们不能忽略创作者对女性命运书写的探索。

  该片以女儿的视角展开讲述,而女儿与母亲的“战争”是影片的另一条主线。西蒙·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描述道:“女儿对于母亲来说,既是她的化身,又是另外一个人。母亲对女儿既过分疼爱,又怀有敌意。”在这部电影中,母亲季佩珍与女儿李小美的关系同样是爱恨交错——做母亲的强势向女儿施爱,做女儿的叛逆着,只为逃离母亲的掌控。直到双方都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彼此间的温情才逐渐显现。

  作家张怡微曾在探讨人的情感结构时写道:“我们念念不忘的,是与母体的情感联结,它是我们探寻自身与世界之间的关系时阻力最小的路。”李小美的叛逆看似在反抗母亲,本质却是在寻求母亲的认同,同时又成为了母亲命运的镜像。季佩珍心中是有远方的,她曾入选海洋研究所的南极科考队,却因怀孕而不得不放弃机会,成为了一名地理老师。李小美想寻找远方,却还是在母亲的身上看到了远方真正的样子。电影所表现的母女关系,固然有理想化的成分,但它走出了社会为女性限定的伦理、家庭的狭小视野,无疑是一次令人欣喜的尝试。

  除了这对母女,电影中病友刘玫的形象也让人印象深刻。同样罹患癌症的刘玫,比季佩珍更早进入生命倒计时,但生性乐观的她不甘被命运掌控,从病魔的手里抢夺时间。她鼓励季佩珍勇敢与癌症抗争。李小美在刘玫的介绍下,用自己的头发为季佩珍做了一顶假发。古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么脱离了身体的头发,则成了血缘以外联系三位女性的纽带,是她们共享的生命意象。

  影片的结尾处,李小美在南极科考队的船上,放飞了母亲念念不忘的白色气象观测气球。正如张洁的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结尾所讲,“在这样的变故后,我已非我。新的我将是怎样,也很难预测。妈,您一定不知道,您又创造了我的另一个生命。”关于我妈的故事结束了,但关于无数女性命运的故事还在继续。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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