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上,挪威运动员以16金8银13铜的成绩称霸奖牌榜,让很多并不了解这个北欧国家的人惊叹挪威冰雪运动的实力。尤其在冬奥会闭幕式女子30公里自由式越野滑雪颁奖礼,被誉为“越野滑雪女王”的挪威运动员Therese Johaug站在领奖台上、挪威国旗升起、挪威国歌响彻全场的时候,这个人口不足600万的国家无疑是冬季奥运会期间最高光时刻了。
将视线越过冬季奥运会赛场,我们会在电影建构的冰雪世界中同样看到挪威人的视听成就,而且《白天鹅:花滑女王》《白色严冬》等作品已经成为世界电影史上的经典作品。
2019年10月,上海市电影发行放映行业协会、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曾经主办“远方的地平线:当代挪威电影展映”,为中国观众带来一批精彩的挪威电影,还通过更多的活动让观众深入了解挪威电影产业、历史背景、文化传承。《白天鹅:花滑女王》不仅在2019年6月的上海电影节“影展精粹”单元展映,还在10月“远方的地平线”活动中再度上映,让观众感受、认识“花滑女王”索尼娅·海妮的黄金时代。
《白天鹅:花滑女王》根据挪威女子花样滑冰奥运冠军、电影明星索尼娅·海妮的真实故事创作。索尼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明星花样滑冰运动员,她从15岁起3次获得花样滑冰女子奥运冠军和6次欧洲冠军,在1927年到1936年间连续获得世界锦标赛女子单人滑金牌,这项纪录至今依然高悬未被打破。在观念相对保守的20世纪20年代,只有12岁的索尼娅不仅将裙子提高到膝部以便在比赛中完成更具难度的动作,还将芭蕾舞步和动作编排到表演中,实现了竞技体育与艺术的有机融合。因此,这位花样滑冰运动的革新者成为了冰迷的偶像。
结束竞技体育生涯后,索尼娅转型进军好莱坞电影界。与20世纪福克斯公司签约,索尼娅参演了数十部影片,包括为其量身定制的《万里挑一》《太阳谷小夜曲》《冰陆》等。这些影片将花样滑冰融入到好莱坞歌舞片中,索尼娅·海妮凭借高超的花滑技巧、优雅轻盈的身姿、甜美的笑容赢得观众赢得高票房,成为好莱坞的当红影星。1937年,《万里挑一》以《凤舞银冰》之名在上海大光明影院上映;1938年,《薄冰》以《银色舞后》之名、《安全着陆》以《银宫欢舞》之名先后在大光明公映。这些冰雪题材电影在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滩引发了滑冰热,敏感的永安百货、先施百货等公司抓住商机开设了溜冰场。上海滩溜冰场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也进入了上海电影的镜头。
《白天鹅:花滑女王》是冰上人物和平时代故事,《白色严冬》则是发生在雪地里战争时代的故事——更精确地说是一部反战电影。央视电影频道的“佳片有约”栏目曾经放映过该片,评价影片讲述了“震撼心灵的故事”。
1940年4月9日,德国驻哥本哈根使节向丹麦政府递交了最后通牒要求丹麦立即接受“德国的保护”。同时,德国驻奥斯陆的使节向挪威政府递交了相同内容的最后通牒。遭受海陆进攻的丹麦接受了德国的最后通牒,挪威政府却答复“我们决不屈服!”
《白色严冬》讲述的正是1940年4月27日发生在挪威皑皑雪地里的一个真实战争故事。当日,英军和德军在挪威上空交战。德军He-111机组从丹麦基地起飞去轰炸英国海军弗拉明戈号巡洋舰,被英军贼鸥式战斗机击中后在山中坠机。德军炮手汉斯·豪当场死亡,军官赫斯特、士兵斯查克和约瑟夫生还。3位德军幸存者在冰雪的山间找到一间废弃的猎鹿人小屋,暂时栖身其中。与此同时,英军军官帕特里克和士兵博斯托克驾驶的战斗机因发动机故障迫降在冰冻的湖面上。二人穿过漫天大雪也来到了这间小屋。
交战双方在白色的严冬中相遇了,无法猜测的故事开始了。英国人成了德国人的俘虏。就一般情况而言,手无寸铁的英国人一开始就可能出局,但面对寒冷和饥饿这些共同敌人,五人只能暂时把政治分歧放在一边共度艰难时光。当希特勒的《我的奋斗》被扔进火炉里时,意味着五人之间的关系彻底改变了。后来挪威军队发现了他们,当场击毙了德军士兵斯查克,其余4人带到挪威军营。在分别被叫去问话时,挪威军方无法理解这几个人在战争中形成的友谊。
1977年4月9日,赫斯特在德国家中接到来自英国帕特里克的电话。跨越37年,两个人终于不是以敌人的身份再次相会。在非黑即白的判断下,这个二战背景下发生在挪威冰天雪地里的故事是如此地不可思议,好似一个残酷而美好的童话。
表面上看《白色严冬》是一部简单与克制的电影,但简单与克制的背后是更深更重的情感流淌——以温和与理性展开对战争的批判。在人类最基础的安全需求下,敌对双方的人性光辉占据了上峰,他们抛弃了军事敌视、民族仇恨、主义差别,开始信任并成为朋友,战争的严冬如积雪慢慢融化。
无论是冬奥会上挪威运动员的表现,还是《白天鹅:花滑女王》《白色严冬》挪威电影的影响,都从不同侧面传达着一个国家的价值观、伦理思考、人文审视,人性中善与美的种子就像春天里的小草终会顽强地发芽吐绿,白色严冬终会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