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床工
就这样,以站立的姿态
坚守在那个叫车不能坐
叫床不能睡的阵地
目光冷峻 锐利
那些冰冷的没有生命的东西
经过你细致的加工、打磨
在刺耳的轰鸣、飞溅的火花中
最终拥有了灵魂
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价值
从没感到什么叫单调
你摊开的掌纹,比枯枝还粗糙
十指抹不去伤痕的记忆
既然岁月融入了铁的成分
那就让自己成为一枚
哪里需要,就拧到哪里的螺钉
□ 左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