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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干河古渡口之常家堡①

  那年早春二月,桃红柳绿,万物复苏。我们一行人实地踏勘了云州区常家堡村东大榆树、古渡口遗址。

  常家堡古渡口位于村南偏西不足200米的一个低洼处。这里原有一个自然村,叫府庄。因村子太小,距离常家堡太近,新中国成立后即并入了常家堡。渡口现场有一块碾盘和一棵两年前倒下而枯死了的大柳树,柳树直径目测近一米,周围一人高的枯芦苇,仍掩盖不住枯树的主干和枝桠。它是古渡口的唯一见证者,枯死了,仍然坚强地没有腐烂,仿佛等待着向世人述说渡口的盛衰,讲述那难忘的历史。

  常家堡南临桑干河,古称漯水、溹涫水,亦作桑乾河。相传每年桑葚熟了的时候河水干涸,故得名。200万年前就有人类在河的两岸活动,著名的泥河湾和许家窑文化遗址就紧靠河岸两侧。其中许家窑遗址发现了大量古人类化石、动物化石和石器,是迄今为止我国发掘规模最大的旧石器时代中期文化遗址。

  大约在近3万年前,桑干湖逐渐缩小,许家窑人便西迁至朔州的峙峪一带,开始了新的生活。此时,人类社会己进入到旧石器晚期。湖水逐渐枯竭,最后只剩下东西向的河流。

  迄今发现的青磁窑小站、阳原虎头梁、小长梁、马圈沟等星罗棋布的遗址中,就包括云州区吉家庄发现的新石器遗址。而常家堡村东100米处有一大块土地,也让有关部门树立了禁止动土标志,也说是有文物存在。充分说明了当时桑干湖周边人类活动迹象多么集中、明显。

  桑干河的水势由盛转衰时间是漫长的。唐朝著名诗人贾岛在《桑干渡》中写道:“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一个“渡”字证明了早在1200年前,桑干河之水是十分浩大的。

  收纳洪水,灌溉良田,保护人民财产是桑干河的另一个特点。我的故乡就位于洪涛山主峰脚下,村南、北、中间各三条大沟。七八九三个月,每逢大雨或暴雨,山峰前的雨水推动巨石倾泻而下,形成洪水,势不可挡,老家人叫发山水。常常想起孩提时,和小伙伴们站在岸上看发山水的情景。尤其是村里那条宽约10米、深近5米沟里的洪水像巨龙一般,从天而降,乘雷鸣闪电,夹狂风暴雨,其声似山崩地裂,其势若摧枯拉朽,丝毫不亚于钱溏江——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飞奔而来的场景,这些洪水全部注入了桑干河。桑干河全流域两万多平方公里面积内成千上万条沟壑的巨量洪水,大部分被人们以各种方式引入农田,剩下的则通过桑干河注入海河,流进大海。

  明英宗正统年间,长州(今苏州)人祝灏,做山西左参政时,来雁门巡视,在《渡桑干》诗里写道:“金龙池畔水,演作桑干河。东驰入沧海,祠荡成洪波。谁知稽天流,发源始盈科。览物感人事,临流当若何?”诗中通过桑干河的发源、形成以及东流入海的全过程,告诉了人们凡事予则立的道理。

  据古定桥村年过76岁、当年曾做过背河工的程海老人讲,小时候每到五六月间,桑干河的水最少,但一般最低至人们的膝盖左右。后来到1977年间,桑干河纯粹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季节河,每年有近两个月断流。直到2000年始,万家寨引黄工程为桑干河注入黄河水,桑干河才摘了季节河的帽子,又变成了常流水,从而焕发了勃勃生机。

  □  李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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