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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籍里的“小雪”神韵

□ 魏有花

  小雪,冬天里的第二个节气,这时天气开始变得寒冷,降水由雨变为雪,但雪量不大,给人一种首次触摸冬天的惊喜。小雪时节,大多会有一次小雪的降临,给大地披上一身漂亮的轻纱。雪是冬天最美的景象,自古就颇得文人墨客的青睐,给后人留下了大量的优美佳作。

  宋代释善珍的《小雪》写得妙趣横生:“云暗初成霰点微,旋闻蔌蔌洒窗扉。最愁南北犬惊吠,兼恐北风鸿退飞。梦锦尚堪裁好句,鬓丝那可织寒衣。拥炉睡思难撑拄,起唤梅花为解围。”天色暗暗,落下细细密密的霰,扑簌簌地打在窗纸上,忍不住担心狗的叫声惊破了这份宁静,又怕北风呼啸破坏了这份清雅。

  虽然下着小雪,但户外的运动很是有趣。宋代黄庭坚的《次韵张秘校喜雪三首》:“满城楼观玉阑干,小雪晴时不共寒。润到竹根肥腊笋,暖开蔬甲助春盘。眼前多事观游少,胸次无忧酒量宽。闻说压沙梨己动,会须鞭马蹋泥看。”看,在这首诗中,把小雪天观游、喝酒、骑马等户外运动,写得如此形象!

  唐代陈羽在小雪时节夜宿舟中,第二天天气放晴时,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 “小雪已晴芦叶暗,长波乍急鹤声嘶。孤舟一夜宿流水,眼看山头月落溪。(《夜泊荆溪》)”小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芦叶暗了许多,水波急促,鹤声嘶厉。寒冷的景色,却是美妙无比。

  唐代元稹在小雪时节喝酒抚琴,好不悠闲。《咏廿四气诗·小雪十月中》:“莫怪虹无影,如今小雪时。阴阳依上下,寒暑喜分离。满月光天汉,长风响树枝。横琴对渌醑,犹自敛愁眉。”月光清澈如水,北风呼啸而至,寒暑分明,时值佳节,备一壶美酒,弹一曲琴音,清闲自在。

  小雪时节,烤着火炉,品着香茶,最让人感到闲适。唐代徐铉的《和萧郎中小雪日作》:“征西府里日西斜,独试新炉自煮茶。篱菊尽来低覆水,塞鸿飞去远连霞。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太阳西斜,诗人烧着炉子煮着茶。一边喝茶,一边赏着园子里的菊花,看着大雁飞去,连着天边的云霞。时光本就是无奈的,不如写首诗来纪念时光。

  “小雪初晴,画舫明月,强饮未眠……想玉篦偷付,珠囊暗解,两心长在,须合金钿。浅淡精神,温柔情性,记我疏狂应痛怜。空肠断,奈衾寒漏永,终夜如年。”宋代陈睦的这首《沁园春》,道出了诗人雪天追思的难耐心境:小雪初晴的夜晚,诗人陷入了深深的追思之中。他在思念一个女子,即使现在有琴有酒有佳人,却依然无法排解心中的思念。

  “时候频过小雪天,江南寒色未曾偏。枫汀尚忆逢人别,麦陇唯应欠雉眠。”小雪时节,品一杯香茶,捧一部古籍,沉浸在小雪优美的诗句中,一枚灵巧的雪花,就会从古色古香的书页中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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