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3个书柜,每个书柜都独具个人色彩,摆放的书籍各不相同,从中可以看出书柜主人的阅读喜好。
我的书房桌面上有两台笔记本和一台打印机,我习惯早起后泡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写上百八十字的随笔,只为培养写作的习惯。早餐后,便开始抽一本散文集细细品读。在我的书架第一层,放着李娟的《遥远的向日葵》《羊道》等散文;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系列丛书;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命若琴弦》等散文;还有迟子健的散文集等。读散文犹如与作者进行心灵的对话,悸动的心便在晨曦中跃动,仿佛穿越了时空。与余秋雨一道踏上文化之旅,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在巴比仑文明的河畔,回望人类文明的发展,千年一叹;与李娟并肩走在阿勒泰的乡间山野,感受戈壁大漠的寒冷,欣赏辽阔草原的丰美,或在弹唱会时看“姑娘追”“摔跤”和“训鹰”等。一个上午的闲暇时光,便在读散文的惬意中打发了,着实是件令人欣喜的事。
中午小憩后读小说,是既定的目标与习惯。在我书架的第2层,整齐地排列着中外名家的小说,从“四大名著”到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三部曲,再到余华的系列小说,还有几位世界短篇大师的著作,如莫泊桑、欧·亨利、马克·吐温、契诃夫的短篇小说集等。读小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常常会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也会被文中人物的命运所感动,无论是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还是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或是路遥平实朴素的语言,都能让我度过一个充实的下午。
晚上点一根线香,读读泰戈尔的《飞鸟集》,或是龙沙的《待你到垂暮之年》,会令人更敬畏生命。睡前读上一首小诗,生活中的内耗与不良情绪逐渐消失,内心也渐趋平和。在我的书架第3层,艾青与泰戈尔静静地待在一排,唐诗与宋词并列,易经与佛经摆在一起。偶尔翻翻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再抄抄《心经》,无聊时学学傅佩荣的《易经入门占卦解卦》,在书籍中总能获取无穷的乐趣。读哲学常使人不自觉地“反躬内省”,在工作中遇到困难时,在生病痛苦时,在人生遭遇挫折时,都是哲学治愈了我。
术业有专攻,在书架的最顶层,摆放着我的专业书籍。管建刚的《一线带班》、李镇西的《做最好的老师》、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一百条建议》,以及李玫瑾的《心理抚养》等,都是我工作时的良师益友。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看过许多因教育孩子不得法而痛苦不堪的父母,他们常常急需一个“药到病除”的方法,有时甚至希望老师能替他们管教孩子,把父母的那部分责任也交给他人。当我劝诫家长们多读书时,很少有人能有耐心地听进去并执行。大多数父母都是急攻近利的,他们不相信读书能教育好孩子,或者不愿意吃读书的苦,总想用钱解决问题。就像有位老师说的那样:“教育孩子容易,教育家长很难。”父母们连自己都不愿改变,何谈改变孩子呢?
毛姆说:“养成阅读的习惯就好比为自己构筑了一个避难所,几乎可以让你忘却生命中所有的不幸。”阅读使人开智,生活中所有的问题都能在书本中找到相类似的经验或总结。而书柜里的藏书既是一个人的阅读史,也是一个人的人生折射。每一本书都是一段时光的见证,记录着我们在不同阶段的思考、感悟与成长。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打造个人的专属书柜都不算晚。 李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