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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成为武侠作品永不过时的“梗”

  喜欢武侠剧的观众们想必记得三年前那部播出后热极一时的《庆余年》,之后便翘首以待它的第二部出炉。这期间,同样演员班底出演的《雪中悍刀行》率先问世,甫一播出,就被拿来和《庆余年》比了个够。

  不少人对《雪中悍刀行》有微词,多集中说它的打戏不实诚,慢动作加特效,缺乏匠气。这评价没毛病,万能的特效让拍戏容易了许多,尤其是动作戏。在特效的帮助下,一招一式沦为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有此评价的,皆出自一种旧有的情怀,想必是不自觉就想起那些年那些肉眼可见的“拳拳到肉”的动作戏,是如何让人血脉贲张的,尤其是惩恶扬善的时刻。仿佛也只有那样的动作戏才配得上“武侠”这两个字。无法评说这种体验的客观和现实程度,毕竟追求真实并没有错。但是抛开这种无法计较的观感和体验,这部剧较之《庆余年》,反倒在画面上多了些美感。片头水墨画似的帧帧设计,配上一声紧似一声地催响在人心头的萧声,别有意境——江湖深远行路难测。而剧中的服化道也将该有的飘逸不羁、肆意洒脱体现出来。画面颜色不似《庆余年》艳丽,反倒有种出尘的气质。

  也许真是对武侠作品情有独钟,两部原著笔者都看过了。《雪中悍刀行》的阅读体验明显输于《庆余年》。犹记《庆余年》原著叫人看得是酣畅淋漓意犹未尽,而《雪中悍刀行》因为其语言风格的跳脱以及前面部分的冗长,差点就让笔者止步,中途弃读了。两部原著阅读体验上的差别,导致对两部剧的观感正好有了相反的评价。《庆余年》有原著珠玉在前的体验,拍出的剧反而少了些预期的精彩,反之《雪中悍刀行》则因为原著体验不佳,改编后拍出来的剧反倒比原著亮眼,这样的对比结果不知道是该庆幸读了原著还是懊悔没有果断弃读。

  说来这两部作品虽然作者不同,但似乎都钟情讲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他们都有显赫的家庭背景,都有迥乎常人的生存环境,都逃不过“纨绔子弟”的名声,骨子里却都有情有义、义薄云天。当然既是天才,也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和旷世伟业等待着他们。只不过《雪中悍刀行》除此之外,更多凸显的是亲情和舐犊之情。毕竟天才在成长阶段,在“创业”的过程中,背后哪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团队支撑。

  在《雪中悍刀行》中,朝堂上一人之下的老父亲为儿子成长默默安排好一切——何时去历练,由谁人陪着去行走江湖,甚至什么时机遇见什么样的人都于股掌之中。然而既为天才,自有其不同凡晌之处,全依了老子的意思岂不废物。不仅不能处处循着老子的安排,还要另辟蹊径另闯一片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新天地,做出一番连本就耀眼的父亲都难企及的大作为。当然这期间父亲的影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摆脱的。所以天赋异禀的儿子起初也不过是有父亲的庇荫在前,凭着自己的睿智、见识和胆识将父亲的棋局进一步盘活,做到更加游刃有余,这种操作对于原就乐见其成的老父亲来说已然很满意、足以自豪了;而到了就连老父亲都有些看不清楚儿子意欲何为,而偏偏每一步走来,结果又都好到出人意表时,儿子无疑为老父亲与虎谋皮的天平上增添了信心和底气上的砝码。或者说,儿子的成长过程让老父亲看到了无限可能,并且可以互为底气。这分明就是个父子间相互成就的故事,只不过以江湖为背景。

  剧中,儿子看似忤逆,游历三年回去满院子追着打父亲,实则有着青春期的叛逆,也因着对父亲的诸多误解。在那么一刻,恍惚这就是现实中某个未成年却自以为是、对讳莫如深的父亲不理解而撒泼犯浑的少年。当他及冠之年,父亲让他亲见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错怪了父亲,却什么都没有说,是碍于面子,也是暗下决心要做出些什么的开始。也就有了后来,他一边不齿老爹给他做的安排,一边却誓要为老爹挣出个宽松的生存环境。也许对于孩子来说,学会担当就是对父亲最好的回报。

  这部剧中父亲与孩子间那种爱得深沉,除了在男主这儿体现外,轩辕派轩辕敬城对女儿轩辕青锋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护女儿周全,他不惜被妻女多年误会,直到后来用生命换女儿自由。他对女儿的爱从他死后留下若干个锦囊亦可见一斑。锦囊中是他预见到女儿即将面临的所有困境的解决之法,算计之精细,考虑之周全,让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个父亲对女儿博大无私的爱。这个江湖因为这些有深度的爱变得不太冷。

  作为武打剧,剧中对于侠义的诠释同样不遗余力。有着“天下第一纨绔”之称的男主,外出三年游历,与名义上的仆人老黄相依为命、甘苦与共。后来老黄身故,他一改初衷,学起了曾经谁劝也不学的武功,只为给老黄取回以前从不离身的剑匣。老黄就像一块“试情石”,试出了他掩藏在纨绔面具下的侠肝义胆。他对老黄如此,他对姜泥也是如此,明面上他“欺负”她,实则以此激励她,让她有活下去的理由。他对北凉老兵的时时关照,他对身边人的重视关心,以及行走江湖的扶弱锄强……这些都成为一边有那么多人说这部剧打戏太假,一边却仍有那么多人在追剧的原因。侠义也许要比武打更让人上头。     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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