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里有阳光的温度，她的眼睛里有明亮的星星。看过电视剧《熟年》，被老戏骨曹翠芬圈粉的观众不在少数。

　　曹翠芬扮演过很多母亲和长辈的角色。随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庆余年》《什刹海》等剧的热播，她也被赋予“国民奶奶”的称呼。

　　《熟年》之前，曹翠芬曾拒绝过几个阿尔茨海默病老人的角色。她说那时候自己只是“泛泛地接触，脑子里有点空”。直到《熟年》的出现，这个接地气的故事，吸引了曹翠芬。

　　《熟年》另一点让曹翠芬感兴趣的是给演员的创作充分留有空间。“这些人物不是符号式表面化的，戏中的矛盾、事件生活中都存在，而非凭空臆造，这就给演员提供了向生活索取、向真实看齐的创作方向。只要努力，每个人物都有挖头儿，有丰富的可塑性。”

　　再加上倪老太太是轻度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这类角色是曹翠芬从未饰演过的，“因此吸引着我这个老太婆跃跃欲试去迎接挑战。”

　　《熟年》的演员团队，让营翠芬真正体验了一回“一家人演一家人”的创作快乐。“在现场，我每每被郝蕾的雍容大度、丹丹的机智幽默、王鸥的干练帅气感动，也常常被奕君、国强二位男演员塑造全新人物的能力所折服。”

　　演员们的表现，让曹翠芬敬佩、欣慰，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激励自己：“老太太，你可不能在这个团队里掉链子啊。”

　　为了演好倪老太太，曹翠芬先期进行了学习、走访和观察的案头工作。“到了现场，我要求自己集中注意力，牢牢把握倪老太太‘爱这个家中所有孩子’的核心感觉，把控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思维混沌的状态。”这并非易事，尽全力在完成剧本中规定的人物行为、台词的同时，还要把受疾病控制老人的特点融合在一起，是艰难的。

　　譬如有一场戏，倪老太太给二儿媳妇张春梅做肉末豆腐吃。饰演张春梅的是演员郝蕾，她边吃边提起刚结婚时，婆婆给自己做肉末豆腐的往事。“这场戏事先没有商量或排练，完全是在我们俩沉浸在各自的人物中，按照自己角色的心理行为线完成的。”

　　由于是夜晚，而且只有婆媳俩，整场戏节奏舒缓，曹翠芬看着郝蕾边吃边娓娓道来，一切都很温馨。“郝蕾是表演经验丰富的演员，她边吃边随性喂我一口。在她的婚姻亮起红灯的时刻，却选择用平静的语调来述说新婚时感动自己的趣事。这本该会给听者巨大的震撼，但当她问我‘还记得这件事吗’，我们对视良久，我趴在桌子上，思维能力却飘走了，脑袋空白了……”

　　沉默片刻，曹翠芬痴痴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看。”那一刻，在倪老太太眼中，只有她爱的这个“真好看”的孩子。这场戏演完，曹翠芬和郝蕾都深深喘了口气，心里依旧残存着刚才戏中那份真挚的母女感情。

　　“正是全组演员投入真情实感，这部戏的创作过程才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曹翠芬说，《熟年》让她体会到表演艺术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演员真情实感地付出。   

　　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