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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粥香情悠长

谭怡

  腊八是一碗粥,一碗香浓的粥。

  这碗粥,早早走进我的视野和味蕾,刺激着记忆的回暖:寒冷的清晨,露珠还在凝结白霜,鸡鸭还在呼呼大睡,小狗缩在窝里做着美梦,小院和房屋都静默在清冷的空气里。一盏昏黄的灯亮起,是母亲,她快速穿好衣服,快速淘米,洗花生玉米高粱粒,再把头一晚泡过的红豆绿豆糯米等,一股脑倒进锅中。架火,灶膛里立刻红朗朗的,映着母亲还残存着睡意的脸。塞进去的柴火,轰的一声,吐出一串青烟,再卷起几圈猩红的火舌……不知道添了多少把柴火,灶膛里一直红红艳艳。

  锅里有了响动,嘀嘀咕咕地说,碎碎叨叨地念。等到浓稠到化不开的各色味道在锅里搅动翻滚,刺激了味蕾,家人才相继起床。喝着冒着热气儿的黑红带黄的粥,空落孤寂了一夜的胃,被幸福和温暖慰藉到哆嗦发颤。

  喝完这样一碗粥,带着一份瓷实的热忱和母亲的味道,无论是出去做事还是学习,再寒冷的雪花,再凛冽的朔风,也吹不散眉弯,也压不垮脊背。

  腊八是一碗粥,从舌尖滑到心底,永远温暖记忆。

  腊八也是节,一个辞旧迎新、祈福禳灾的节。

  这个节,是温暖的传承。腊八喝粥的习俗,宋代就已兴盛。或许,因地域有别,贫富不同,熬粥的食材有些不一样,但相同的,一定是好的耐心,好的心情,好的祝愿。帝王向众臣赐粥,普通百姓亲朋好友间互赠,寻常人家用粥招待过往路人。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粥,一定传递过人与人之间美好的祝愿和善意,一定慰藉过旅人一路风尘的酸辛和思家的急迫,一定包含了安康吉祥的祝福和来年生活富足的期盼……腊八一定就是这样,温暖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心,传递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情。

  这个节,也是静静的守候。烟火俗常里,一个节气叠着一个节气,一个节日连着一个节日。生活就被这节气节日中浓浓的味道和幸福的守候涂抹出了色彩。在外漂泊的游子,到了腊八,就开始急急计划归家的路途,就着手准备返乡的行装,因为他们知道,在遥远的家乡,在那一方院落的门前,有一双守望的眼,一直在望向路的尽头,在安详的时光里,等待团聚的那一刻。

  这个节,更是新春的企盼。“腊者,接也。”寓新旧交替之意。“腊月风和意已春”,腊八已至,新春不远,严寒之下,已经开始酝酿着新的生机。

  腊八,是一碗粥,也是一个节。是温暖的母爱,是春节的序曲,是新春的伏笔,是美好的期许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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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天
腊八粥香情悠长
腊八冰
北方的腊八
捧读故乡
墨染
癸卯冬日偶感
大寒
大红的对联飘墨香
冬日
每一朵雪花都开满乡愁
咏唱故乡无尽的韵味